墻上的斑點
弗吉尼亞·伍爾夫
編者按:本文未經(jīng)二次審核,不能確保無任何字詞錯誤,如果你發(fā)現(xiàn)有謬誤之處,請留言指出。我們,以及所有的閱讀者都會感激你的善意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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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亞·伍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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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證明我們對自己的私有物品是多么無法加以控制——和我們的文明相比,人的生活帶有多少偶然性啊——我只要列舉少數(shù)幾件我們一生中遺失的物件就夠了。就從三只裝著訂書工具的淺藍(lán)色罐子說起吧,這永遠(yuǎn)是遺失的東西當(dāng)中丟失得最神秘的幾件——哪只貓會去咬它們,哪只老鼠會去啃它們呢?再數(shù)下去,還有那幾個鳥籠子、鐵裙箍、鋼滑冰鞋、安女王時代的煤斗子、彈子戲球臺、手搖風(fēng)琴——全都丟失了,還有一些珠寶,也遺失了。有乳白寶石、綠寶石,它們都散失在蕪菁的根部旁邊。它們是花了多少心血節(jié)衣縮食積蓄起來的啊!此刻我四周全是挺有分量的家具,身上還穿著幾件衣服,簡直是奇跡。要是拿什么來和生活相比的話,就只能比做一個人以一小時五十英里的速度被射出地下鐵道,從地道口出來的時候頭發(fā)上一根發(fā)針也不剩。光著身子被射到上帝腳下!頭朝下腳朝天地摔倒在開滿水仙花的草原上,就像一捆捆棕色紙袋被扔進(jìn)郵局的輸物管道一樣!頭發(fā)飛揚(yáng),就像一匹賽馬會上跑馬的尾巴。對了,這些比擬可以表達(dá)生活的飛快速度,表達(dá)那永不休止的消耗和修理;一切都那么偶然,那么碰巧。那么來世呢?粗大的綠色莖條慢慢地被拉得彎曲下來,杯盞形的花傾覆了,它那紫色和紅色的光芒籠罩著人們。到底為什么人要投生在這里,而不投生到那里,不會行動、不會說話、無法集中目光,在青草腳下,在巨人的腳趾間摸索呢?至于什么是樹,什么是男人和女人,或者是不是存在這樣的東西,人們再過五十年也是無法說清楚的。別的什么都不會有,只有充塞著光亮和黑暗的空間,中間隔著一條條粗大的莖干,也許在更高處還有一些色彩不很清晰的——淡淡的粉紅色或藍(lán)色的——玫瑰花形狀的斑塊,隨著時光的流逝,它會越來越清楚、越——我也不知道怎樣……
可是墻上的斑點不是一個小孔。它很可能是什么暗黑色的圓形物體,比如說,一片夏天殘留下來的玫瑰花瓣造成的,因為我不是一個警惕心很高的管家——只要瞧瞧壁爐上的塵土就知道了,據(jù)說就是這樣的塵土把特洛伊城嚴(yán)嚴(yán)地埋了三層,只有一些罐子的碎片是它們沒法毀滅的,這一點完全能叫人相信。
窗外樹枝輕柔地敲打著玻璃……我希望能靜靜地、安穩(wěn)地、從容不迫地思考,沒有誰來打擾,一點也用不著從椅子里站起來,可以輕松地從這件事想到那件事,不感覺敵意,也不覺得有阻礙。我希望深深地、更深地沉下去,離開表面,離開表面上的生硬的個別事實。讓我穩(wěn)住自己,抓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