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異貧家,灶丁竟以小康。與貧窮人家的女子沒有兩樣,灶丁竟因此建成了一個小康之家。
柱兒于灶丁為外兄,故知其審。柱兒與那灶丁是表兄弟,所以這件事知道得很詳細(xì)。
李媼說此事時,云女尚在,李老太談起這件事時說:那女子還活著,
今四十余年,不知如何矣。已經(jīng)四十多年了,現(xiàn)在不知怎樣。
此婢遭逢患難,不辭詭語以自污,可謂鋌而走險。這個小妾遭遇很不幸,她不惜說謊話以玷污自己,可以說是鋌而走險了。
然既已自污,則其夫留之為無理,其嫡去之為有詞。不過,她既已玷污了自己的名聲,則她的丈夫就沒有理由留她了,那正妻要把她趕走也就有依據(jù)了。
此冒險之計,實(shí)亦決勝之計也,婢亦黠矣哉。這是一個冒險的計策,但也是一個可以取得決定性成功的計策,這小妾也夠機(jī)智的了。
惟其夫初既不顧其后,后又不為之所,只是她的那個丈夫,當(dāng)初買她時既不考慮以后會怎么樣,后來又不為她作出安排,
使此婢援絕路窮,至一決而橫潰,又何如度德量力,早省此一舉歟!使這女子走投無路,最后只好鋌而走險,造成這樣的后果。既然如此,那丈夫何不當(dāng)初就估量一下自己的能耐,不做這件事,好省這個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