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到了那久積沉疴的清朝,文人士族莫不埋首于故紙堆,絕口不談?wù),不聞(wù)拢瘮∝澪垡嗳耘f戴你的烏紗帽,封你的萬畝田。為何你――譚嗣同,偏偏不坐看這戴著罌粟花的老人壽終正寢呢?“望門投止思張儉,忍顧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笔悄恰盁o有死者無以圖將來”的憂憤之心,是那“有之,請自嗣同始”的氣魂,讓他把生命輕輕托于菜市口之中,以流星的逝去,喚起沉睡的臣民。
循規(guī)蹈矩,固然能換得一夕或是一生之安寢,但是有流星之璀璨――戰(zhàn)國之時多了一門爭鳴之學(xué)說;當渙渙千年的古詩史上留下了一個不容于世俗韻的錦心繡口之學(xué)士;中華民國,在先者之流血中萌芽生長。
看那流星劃破夜空之美吧!雖無縱橫捭闔之利,雖無“好好先生”之美名;雖無被大多數(shù)人所追奉之榮耀,但“流星”總有被歷史記住的那一天的。
【滿分作文】
誰是英雄
“圓以融,中庸之精義也。”
對于歷史,老祖宗要求“蓋棺論定”,但有些時候,往往是某人的棺材也蓋好了,評價也寫進史書,卻仍然不免會“詐尸”,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像北宋的“拗相公”王安石,在他的文章中大罵孟嘗君只是“雞鳴狗盜”之首,并非“好士”之人。這在當時的學(xué)術(shù)界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曾盛贊孟嘗君的政客也客瞠目結(jié)舌。100年后的今天,我們談起了王安石這一番石破天驚的言論依然心懷敬意,他對于歷史的“萬世之至論”作了重新的洗禮的拷問,沖破了千百年來圍住世人的樊籬。且不說他后來的變法是如何風(fēng)雷激蕩,單是一篇文章便可朗照北宋的萬里荒原了。
自古以來,圣人們便將中庸之道奉為安身立命的底線,中庸之精義,便是一個存在于世人心中的圓,穩(wěn)定,規(guī)范,面積大,所以周旋的余地也大。一切棱角都被磨得干干凈凈,不能有一點也格。“士無求用于世,但求無愧于世”,“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這些眾多的隱者和中庸之徒,一起構(gòu)建了中國社會萬馬齊喑的冷清畫面。
而所有的判逆者一律被打入十八層地獲,永世不得超生。世界需要秩序,正如歷史上的王安石,范仲淹,康有為,戊戌六君子。挑戰(zhàn)權(quán)威與中庸的下場,是被貶到荒野之地,眼睜睜地看著親手制定的新法被一一廢止,或者更為慘烈,為著一生的夢想血染大地。
誰是英雄?
四季輪回,春秋變幻,那些宗廟祠堂里文武將的石像,失卻了當年文質(zhì)彬彬或威嚴勇猛;在改朝換代的時光中一臉漠然。歷史風(fēng)化了他們顏容,卻將那些“我本不棄世,世人自棄我”的影像雕刻得愈發(fā)清新。我們贊頌著他們“不肯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的精神自由,稱許他們熱頸抗暴政的鐵血人格,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葬身何處,捧著鮮花卻不知道如何吊唁,但這些英雄的名字,已鐫刻在歷史的紀念碑上,時間會記得他們,他們與這時光同在。這些人構(gòu)成了人類前進的先驅(qū)。
我想,我們的生命需要開發(fā)出一種敢于創(chuàng)新的精神。一個四平八穩(wěn)的圓圈固然規(guī)整而有序,但那不規(guī)則的多邊形如同黑夜中閃爍的光芒,他們的輝煌足以將我們暗淡的人生照亮。人的生命在于創(chuàng)造,在于努力地生存。新的創(chuàng)造是一個民族生生不息的源泉,也是整個人類社會為斷進步的保障。因循守舊,使中華民族在160年前的中西文化碰撞中無法擺脫多災(zāi)多難的宿命,多少仁人志士為了平衡這歷史不公殫精竭慮,他們試圖沖破舊制的樊籬,創(chuàng)造一個大同的世界,面對這一幕幕創(chuàng)新的歷史和這些與時俱進的人們,我們將如何告慰?
總是萬水千山,總是收不回的目光,蘇格拉底有云:“人不可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彪m然生命無法復(fù)制,我們絕對有能力用自己的雙手讓生命更加豐富,也更加美麗。靜觀世界求一是,誠對蒼生不二心。大江流日月,春秋代古今。面對這樣一個創(chuàng)新的時代,我們有什么理由躲躲閃閃呢?
【滿分作文】
棱角
浩浩歷史長河,多少英雄豪杰;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多少帝王將相,穩(wěn)坐龍椅,指揮江山社稷。有的人揮劍沙場,戰(zhàn)功赫赫,卻只能屈居人臣,甚至身陷囹圄; 有人垂拱而治,良言諫誡,廣施良田,播仁惠于百姓,卻能位及人王。
猶如棱角多變的星形與渾厚穩(wěn)實的圓形,新穎多變的卻面積小,規(guī)范穩(wěn)定的空間卻大。古今對賢能載入史冊名垂千古的無非是星與圓的極端之杰。
“力撥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項羽在《垓下歌》中流露出了幾分哀愁,幾分無奈。在我看來,他是充滿棱角的多邊形?v使有豪邁的氣概,稱霸的壯志,卻只能在四面楚歌之中放浪形骸,蒼涼的歌頌只能讓滾滾的烏江為之伴奏,又有何顏面見江東父老?他的銳氣,他的突兀,他的彰顯,讓歷史也得懼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