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高!、“懼滿盈”兩條戒驕傲;“樂盤游”、“憂懈怠”兩條戒縱欲;“慮壅蔽”、“懼讒邪”兩條戒輕人言;“恩所加”、“罰所及”兩條戒賞罰不公。這“十思”正是針對貞觀中期以來太宗的“十忘”提出的,是當(dāng)時太宗應(yīng)解決的主要問題!笆肌钡拿恳弧八肌倍际窍仁鎏谠凇熬影病爆F(xiàn)狀下遇到的實際問題;再提出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魏徵在這里將思想和行動緊密地聯(lián)系起來,用意是很深刻的。原來從貞觀中期起,太宗崇尚空談,不務(wù)實際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如貞觀十一年他巡游洛陽宮,泛舟積翠池,看到隋煬帝揮霍民脂民膏修造的亭臺樓閣,便大發(fā)議論說:“(煬帝)好行幸不息,民所不堪”,“遂使天下怨叛,身死國滅”,看起來他似乎應(yīng)該以隋為鑒了,但最后他卻洋洋得意地說:“今其宮苑盡為我有!保ā敦懹^政要》卷十)并且他照樣地“行幸不息”起來。又如要選拔人才,唐太宗說了千百遍,可是沒有像樣的行動。魏徵上疏批評說:“國家思欲進忠良,退不肖,十有余載矣,徒聞其語,不見其人,何哉?蓋言之是也,行之非也!保ā敦懹^政要》卷七)怎樣才能使言行一致呢?那就必須經(jīng)常反省,從各方面檢查自己,改掉自己身上的毛病,而不是空談一氣。這就是“十思”的精神實質(zhì)。
最后,作者說明了:總結(jié)“十思”,發(fā)揚“九德”,選拔人才,文武并用,則人君就不必“勞神苦思”,而國家卻可以“垂拱而治”!按构岸巍辈煌诶献拥摹盁o為而治”,它要求唐太宗“居安思危,戒奢以儉”,是積極地求治,不是消極地以不治為治。
《十思疏》之所以成為封建時代的君臣寶鑒,它之所以長期受到人們的重視,主要不在“十思”的具體內(nèi)容,而在于它揭示了守成時期防微杜漸的必要性。《貞觀政要》卷八載:有一次太宗問侍臣:“守天下是難是容易?”魏徵回答說:“很難!”太宗說:“任用賢能的人,采納諫言就可以了,怎么說難呢?”魏徵說:“看一看自古以來的帝王處在憂患的時候,便能任賢納諫;一到處于安樂時,必定懈怠了,并且使進言議事的臣子感到畏懼。這樣一天天發(fā)展下去,最后國家便滅亡了。圣人之所以能居安思危,就是這個緣故。處于安樂而又要憂懼危亡,豈不困難?”這段話也就是《十思疏》的基本觀點。魏徵始終堅持用這個觀點說服太宗,就在寫《十思疏》后一年(貞觀十二年),有一次太宗又問侍臣:“創(chuàng)業(yè)與守成哪樣難?”房玄齡回答是“創(chuàng)業(yè)難”,魏徵卻說:“從古以來的帝王沒有一個不是在艱難時得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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