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時,郁達夫已是酪酊大醉。朋友們看到他那副樣子,提出送送他,但被他堅決拒絕。此刻他需要的是清靜,在清靜處,他可以自己安撫自己的心靈,自己梳理自己的思緒。
出了俱樂部大門,他一個人晃晃悠悠走在空寂的馬路上。“映霞呀映霞,你此刻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嗎?.....老天呀老天,難道你就眼見著年輕的心受傷害而不動動慈悲之心?”
當他深一腳淺一腳拐過一個街口時,迎面突然走出兩個穿制服的壯漢,原來是巡夜的巡捕。巡捕見郁達夫滿嘴酒氣神態(tài)不清,便將他帶回巡捕房。
第二天天亮,郁達夫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看守所里,一時著了慌,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時候,郁達夫已參加了左翼文化運動。他不禁想,糟了,準是被誰告發(fā)了,半夜被抓了來。
日過三竿,才傳來巡捕招呼他的聲音。他被從看守所的監(jiān)牢帶往一間好像審訊室的屋子。他暗中做好了受審的準備。不料進屋之后,巡捕只是將他訓了一頓,說什么深夜酗酒違反治安法規(guī),如下次再發(fā)現(xiàn)定不輕饒之類。顯然把他當做一般的酒鬼了。
郁達夫見事與進步文化活動無關(guān),心中暗喜,對巡捕的訓斥連連稱是,也不分辯。很快他就被放了出來。
回家的路上,郁達夫慶幸自己交了好運,沒受皮肉之苦。仔細想想又很后怕。萬一自己酒后失言,被巡捕抓住把柄豈不誤了大事!
【課文正解】
心中有秋處處秋
《故都的秋》作于1934年8月17日,是郁達夫到北京的第四天。他第一次到北京還是在他1913年去日本留學之前。年屆不惑的郁達夫在經(jīng)過21年的輾轉(zhuǎn)后再次回到這物是人非的故都,心里自然就有了秋的人生況味,從而處處見秋,處處生愁。
在文中,這位心中有秋處處秋的滿懷滄桑感和歲月傷痕的人,就像一位高超的攝影師一樣,以蒙太奇的手法,以“清、靜、悲涼”為主調(diào),攝下了“秋院對讀秋”、“秋槐落蕊”、“秋蟬殘唱”、“秋雨話涼”、“柿棗染色”五幅圖畫,并品談了中外秋文化與南北秋景的異同。
在“庭院讀秋”中,作者把故都之秋的“清”、“靜”、“悲涼”化解在青天下馴鴿的飛聲里,突出了“清晨踏秋”的靜。
在“秋蟬啼唱”中,作者把故都之秋的“清”、“靜”、“悲涼”融入到了衰弱的秋蟬聲中。房前、屋后、草絲、樹上,“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秋蟬,“衰弱”“殘聲”“啼唱”“嘶叫”的蟬聲高一陣、低一陣,不絕如縷,聲聲含愁,將秋的“悲”渲染得淋漓盡致,撼人心魄。
在“秋雨話涼”中,作者把故都之秋的“清”、“靜”、“悲涼”的浸透在凄涼的秋風秋雨中,把故都之秋的沉重凄涼點化在“天灰、風涼、雨歇、云卷、天晴”等冷色調(diào)的詞語里,讓人即使心中無愁也生出愁來。
在“柿棗染色”中,作者把故都之秋的“清”、“靜”、“悲涼”嫁接在秋果中。屋角、茅房邊上、灶房門口,一株株棗子樹,用小橢圓的細葉,捧著一顆顆孤獨的棗兒等著西北風吹紅。既讓人品味出了故都之秋的“悲”,也品味出了其中的“壯”。
在“秋槐落蕊”中,作者把故都之秋的“清”、“靜”、“悲涼”點染在秋槐落蕊中。早晨起來,腳踏上鋪得滿地的落蕊,聲音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細微極柔軟的觸覺”。而那曾經(jīng)美麗的落蕊被掃街的掃后,空留下一條條讓人心寒的“絲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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