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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課文正反解讀——《雷雨》

[移動版] 作者:505565700

《雷雨》  

【課文故事】  

曹禺真讀書假洗澡  

抗日戰(zhàn)爭期間,曹禺在四川江安國立劇專任教。一年夏天,有一次曹禺的家屬準(zhǔn)備了澡盆和熱水,要他去洗澡,此時曹禺正在看書,愛不釋手,一推再推,最后在家屬的再三催促下,他才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書步入內(nèi)室。一個鐘頭過去了,未見人出來,房內(nèi)不時傳出稀落的水響聲,又一個鐘頭過去了,情況依舊。曹禺的家屬頓生疑惑,推門一看,原來曹禺坐在澡盆里,一手拿著書看,另一只手拿著毛巾在有意無意地拍水。  

課文正解  

一曲靈魂孤獨者的葬歌  

《雷雨》演繹的是一幕大起大落的人生悲劇,一曲雷雨也無法沖刷凈的孤獨者的葬歌。  

在這群窮得只剩下金錢的情性男女面前,愛情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為此,他們在情欲的大海中翻滾、掙扎。可命運弄人,情亦鬧心,一場大雷雨并沒有洗滌他們昔日的孽緣,一場情感的糾葛并沒有釋放他們內(nèi)心的孤獨,最終,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在一個撕心裂血的時刻,他們以集體殉葬的形式實現(xiàn)了自己靈魂的解脫。  

  周樸園,一個偽善而具有濃厚封建色彩的資本家。曾留學(xué)德國,深諳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方式;貒罂靠丝坌」さ馁u命錢發(fā)家,為了私吞工人的工錢曾放水淹死修江橋的三千小工,雙手沾滿了勞動者的鮮血。在礦上,他是盤剝鎮(zhèn)壓工人的吸血鬼,對工廠實行封建把頭式的管理,欺壓魚肉工人。   

  周樸園,一個控制欲極強(qiáng)的“侏儒”家長,他貌似強(qiáng)大,實則是一個冤大頭。在家庭生活中,他把自己粉裝飾成封建“老爺”,獨斷專權(quán),裝腔作勢,既控制著自己的妻子,又遙控著自己的兒子,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的自由。在夫妻關(guān)系上,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丈夫,表面上很關(guān)心妻子繁漪,實質(zhì)上是要他做“順從的楷模”,不惜用封建家長式的手段來軟化她,馴服她,控制她。  

周樸園,一個始亂終棄的情場老手。自私、偽善是他的本質(zhì)特征。他與侍萍的分手是封建家長棒打鴛鴦的結(jié)果,他也成了金錢與愛情兩重選擇中的背叛者,由此,愧疚與贖罪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必修課。他懷念舊情人,把家具都按情人侍萍“生前”的樣子排列;他記掛著舊情人,把她當(dāng)成填補(bǔ)自己內(nèi)心空虛的美麗化身,但當(dāng)她真的出觀,他又為她的出現(xiàn)而大為惱火,他害怕她會有損于他“五子登科”的地位,他害怕自己內(nèi)心深處珍藏的一切美好念想會成為無休止的糾纏。  

最終,他成了這樣的一個人,一個除了錢,什么都已背叛了他的人。工人與他斗爭,揭竿而起的是他的親生兒子魯大海,從此,他成了孤家寡人;情人唾棄他,從此,一切填充靈魂空虛的懷念化為了一泡孤獨的眼淚;妻子背叛他,從此,一切男人的尊嚴(yán)隨著妻子與兒子周萍的亂倫而煙消云散。  

就這樣,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他儼然成了命運的棄兒,獨自品嘗著作繭自縛的苦酒。自此,他連頤指氣使的對象也沒有了,只能坐在封閉的老屋中發(fā)呆,只能無奈地逃入教堂,在靈魂的懺悔中洗涮自己的罪惡,救贖自己的靈魂,試圖找回自己靈魂的家園。  

繁漪是一個舊式知性女人。她既要求個性解放,不甘于無愛婚姻的束縛,但又貪圖安逸和享樂;她不屈服于周樸園的“淫威”,拒絕他虛偽的體貼,拒絕喝藥,拒絕成為“順從的楷!;她雖能洞察周樸園的罪惡與偽善,卻不能與之分道揚鑣,走出家庭的雷池。  

繁漪是個敢愛敢恨的魅惑女人。她為了縫合內(nèi)心的空虛與寂寞,鋌而走險,與丈夫的兒子周萍玩起了高空走鋼絲的情愛游戲;她雖已明白周萍純粹是在玩弄她,卻仍然死守著這個“愛情的稻草”。希望有朝一日這個花花公子能把她帶出家庭。然而,當(dāng)一切都塵埃落定,真相大白的時候,這個“愛起來是一把火,恨起來是一把刀”的具有“原始蠻性”的女人,在感情屢遭欺騙,靈魂被扭曲,一切都將化為灰燼的時候,她那在寂寞和空虛中長期蘊蓄起來的能量竟如火山般爆發(fā)出來,最后在歇斯底里中,親手引爆了這個罪惡的家庭,把這個家庭的一切隱私公之于天下。  

于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步母親后塵的四鳳如瘋了般失魂落魄地逃竄,一根漏電的電線送她進(jìn)入了天堂;單純而充滿幻想的周沖在在愛情遭遇短路后,帶著遺憾,帶著為愛情陪葬的情緒觸電身亡;而在愛情高空走鋼絲的周萍,早已筋疲力竭,無地自容,只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五雷轟頂,最終用一顆罪惡的子彈結(jié)束了自己齷齪的靈魂。  

愛已離去,恨也悠悠,夫復(fù)何求,于是,繁漪和侍萍這兩個被愛情和親情掏空了靈魂的女人,在萬念成灰中,只好帶著孤獨的靈魂去瘋狂……  

鉤沉《雷雨》臺詞的藝術(shù)魅力  

語言是文學(xué)的載體,文學(xué)是語言的藝術(shù),戲劇則是臺詞的藝術(shù)。因此,不朽的作品,往往集合著許多充滿魅力的語言。  

在《雷雨》中,無論是主人公周樸園,還是其他男女,我們都能通過作者精心打磨的臺詞來窺透其內(nèi)心世界,感悟其性格張力。  

就拿周樸園與侍萍的對話來說,不但窮形盡相地勾畫出了周樸園和侍萍的個性,而且為情節(jié)的發(fā)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周:梅家一個年輕小姐,很賢慧,也很規(guī)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來,后來,你知道么?  

侍:她是個下等人,不很守本份。聽說她跟那時周公館的少爺有點不清白,生了兩個兒子,生了第二個,才過三天,忽然周少爺不要她了。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館,剛生的孩子她抱在懷里,在年三十的夜里投河死的。  

從周樸園的臺詞來看,其兩重人性彰現(xiàn)無遺,一方面,說明他對侍萍還是充滿真情的,所以他不吝惜用“年輕的小姐”“很賢惠”“很規(guī)矩”來稱呼她;另外,也說明他因如今婚姻生活的不和諧,而非常懷念過去那個單純漂亮,善感人意的侍萍。另一方面,說明他是偽善的,為了求得自己心靈的平衡,他不惜把別人的痛苦和不幸當(dāng)作撫慰自己心靈的良藥;明明是自己為了要趕緊娶那位有錢有門第的小姐而絕情地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把侍萍母子掃地出門的,卻還如此輕描淡寫地用“忽然地投水死了”來掩飾,可見其卑鄙無恥到了何等程度。  

而從侍萍的臺詞來看,周樸園的舊事重提無疑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插上一把刀,無疑是在自己剛剛愈合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因此,一想到自己所遭受的巨大痛苦竟然被周樸園說得如此漫不經(jīng)心,內(nèi)心的憤怒陡然升起,情感的旋渦陡然翻滾,便不露聲色地反唇相譏:忽然周少爺不要她了。也就是這樣一句話,將周樸園的冷漠、自私暴露得天地昭然。  

因此,在我看來,“忽然”一詞,無論對誰,都像一把扎人不見血的冷刀子。  

在《雷雨》中,情感的波瀾是伴隨著臺詞的推進(jìn)而推進(jìn)的,情節(jié)的一波三折也是通過臺詞來演進(jìn)的。  

當(dāng)站在面前的這個似曾相識的人對三十年前無錫“出名”的事也了如指掌時,周樸園的心跳開始加速,對眼前這個人充滿了警覺。  

周:(抬起頭來)你姓什么?  

侍:我姓魯,老爺。  

    周樸園這一閃電式的盤問,無疑顯露了他內(nèi)心的虛弱,但是,侍萍卻作出了迅捷的回答,并且加上“老爺”這一標(biāo)明職業(yè)身份和地位的稱呼來掩蓋,周樸園的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但是周樸園剛剛落地的石頭,又被“投水的母子被人救活了”的話題激起,這不啻是晴天霹靂,于是,他急于想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誰。  

周:(忽然立起)你是誰?  

侍:我是這兒四鳳的媽,老爺。  

從周樸園的追問里,不難看出他此刻的緊張與惶恐。但侍萍并沒有被周樸園的氣勢壓住,而是巧妙地用“我是這兒四鳳的媽”來加以掩飾,既針鋒相對,又不露痕跡,而感情潮汐的爆發(fā)也已達(dá)到臨界點,為劇情的發(fā)展再次蓄勢。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而翻撿舊襯衣的話題以及侍萍如數(shù)家珍的應(yīng)答,終于使周樸園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一時百感交集,似打翻了五味瓶。  

周:(徐徐起立)哦,你,你,你是  

侍:我是從前伺候過老爺?shù)南氯恕?/SPAN>  

這時的周樸園,面對自己三十年前始亂終棄的舊情人,急巴得連話也講不連貫,但是,讀者切勿理解為這是激動,而應(yīng)是神經(jīng)的高度緊張,是虛弱內(nèi)心的裸露。而“伺候”一詞,既表示了侍萍不卑不亢的人格魅力,也交代了她人生命運的根源。正因為,她與他是兩個不同陣營的人,才造就了這一場罪孽婚姻的誕生。   

就這樣,一場暗戰(zhàn)頃刻間轉(zhuǎn)化成了一場刀光劍影的遭遇戰(zhàn),其弦外之音,言外之意更耐人咀嚼。  

周:誰指使你來的?  

侍:(悲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  

周:三十年的工夫你還是找到這兒來了。  

侍:(怨憤)我沒有找你,我沒有找你,我以為你早死了!  

玩味中,讀者會發(fā)現(xiàn),一個“指使”,既看出了周樸園內(nèi)作為資本家的本性,在他眼里,也許所有人都是沖他的錢而來的;也看出了他虛弱的本質(zhì),干了壞事后內(nèi)心不得安寧,就連半夜也怕鬼敲門。而對于侍萍來說,一切似乎只能用“命”來解釋,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徒勞的。而“我以為你早死了”,純當(dāng)是侍萍對周樸園的詛咒。  

周:你的第二個孩子你不是已經(jīng)抱走了么?  

侍:(淚滿眼)我我我只要見見我的萍兒。  

從周樸園的話中,我們不難感覺到,在周樸園的潛意識里,孩子被你抱走了,就算是我的親骨肉,也已與我無關(guān)了,而作為母親,她卻無法與血濃于水的骨肉親情徹底劃清界線。  

由此可見,只有藝術(shù)的語言,才能淋漓盡致地顯露人性的弱點和光輝,才能將情感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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