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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隨筆)

[移動版] 作者:劉利軍

人到中年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老人,這種感覺有時是那樣地情不自禁! 

  ——題記  

母親今年60多歲了,身體還算硬朗,整天家里地里一起忙,用己并不太堅強的身體,同父親一起支撐著這個家! 

母親非常勤勞。自打我記事起,母親總是在我還是睡意朦朧的時候就起床了。掏灰、掃院、喂雞、做飯,一大通忙活之后,母親飯都做好了,我卻還沉浸在睡夢中,每每總是在母親一聲聲的叫聲中醒來,洗臉吃飯。聽鄰居三奶奶說,我奶奶死得早,母親當初進我們劉家門時,家里沒有個當家女人,很自然的,全家人的吃穿就全落在了母親一個人身上。后來母親又添了兒女,人口增加了,母親的任務更重了。別的不說,單說全家六、七口人的鞋子,也夠母親忙活的了。所以母親白天干活,晚上就飛針走線忙著給家里人做鞋子。有時我一覺醒來,還看見母親伴著孤燈,飛針走線。那時盡管家里人口多,但在我兒時的記憶里,我很少穿漏腳趾頭的鞋子,一家人穿得雖不高檔,但都干凈、整潔。近些年生活條件好了,買的衣服鞋子多了,母親才不那么沒黑到白的為全家操勞了。  

母親很孝敬老人。我小的時候,家里生活條件差,母親總是用家里不多的面粉給爺爺蒸幾個饃饃,她和父親還有她的兒女們則吃著窩窩頭。菜也是做成兩樣,其實那時家里沒有什么蔬菜,雞蛋就是最稀罕的東西了。母親總是蒸上一碗雞蛋蝦醬放在爺爺?shù)拿媲,家里的其他人則吃別的咸菜。因為這樣,有時吃飯時饞得我們孩子們只看著爺爺。看著我們孩子們的樣子,爺爺吃不下,就將手中的饃饃和菜分給我們吃。母親每每總是勸著爺爺,盡量讓爺爺多吃點。在爺爺鬧病時,母親更是盡心伺候。爺爺脾氣不好,愛使性子,母親每次也總是耐心勸說,有時嬌怨得偷偷掉眼淚也從不對別人說,苦水總是咽到肚里,埋藏得很深。正因為如此,母親在附近甚至整個村里有很好的口碑。長大后我才明白,母親是在用自己的行為潛移墨化的影響著她的子女們。人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母親很注意與別人和睦相處。我們劉姓家族在村里戶門大,人口多,僅父親一輩不出五服的弟兄就有二十多個。戶門大,人多嘴雜,因此,妯娌、婆媳之間鬧矛盾的就時有發(fā)生。在我的印象里,母親從沒和別人紅過臉,更沒同別人吵過架。母親不愛應酬,少串門,總是低調過日子,從不和人家爭個你高我低的。所以誰家鬧矛盾了,總愛跑到我家來和母親嘮叨嘮叨,母親也總是本著家和萬事興的原則,每每總是耐心勸說,直到將人家的矛盾化解。所以別人都說母親隨和,好處,也都樂意和母親相處。嬸子大娘誰家娶妻嫁女孩生日娘滿月的總愛叫上母親! 

母親的心還特別細。地里的活輕活重,母親會作出不同的飯食。一家人同樣干活回家,母親總是先給爺爺和父親燒出開水沏茶,給我們涼上一盆開水,然后自己再到炙得人臉發(fā)燙的灶前給全家人做飯,做好后再給每個人盛好,再去叫全家人吃飯。一家人吃飽后,休息的休息去了,玩耍的玩耍去了,母親呢?還得刷鍋洗碗忙上一大通,等忙完了,離上工的時間也不多了,有空就歇會兒,沒了空就接著與我們一起再上工。到了晚上,人們都睡下了,母親還要仔細的將我們舍在外面的家什拿進屋,將雞窩擋好,將牲靈喂上,再沒有什么事情時,母親才最后一個進屋。天下的東西再細,哪有細過母親的心的!       

幾十年如一日,母親總是那么任勞任怨,無怨無悔。她那被勞作拖累得略顯彎曲的腰身,分明已不再挺拔,可我覺得她依然是我生命里最美麗的圖畫;她那被歲月侵蝕得略顯蒼老臉龐,分明已不再秀麗,但她臉上長期綻放著的燦爛笑魘,分明似朝霞光芒萬丈!朱德在《回憶我的母親》中這樣寫道:“母親是一個平凡的人,她只是中國千百萬勞動人民中的一員,但是,正是這千百萬人創(chuàng)造了和創(chuàng)造著中國的歷史!笔堑,我的母親不也作為中國千百萬勞動人民中的一員,創(chuàng)造了并在繼續(xù)創(chuàng)造著中國的歷史嗎?有人說母親的故事總是閃著凄美的淚光,母親的故事又總是閃著金子般真誠的光芒。我的母親的故事,不也閃著凄美的淚光并閃著金子般真誠的光芒嗎?  

祝福您,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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