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級二班郭海燕
“五一”放假了,誰不想睡個懶覺!剛夢到精彩處,隱約聽到:“海燕,六點了,快起來!”這不,剛到嘴邊的大香蕉還沒來得吃,就被娘叫醒了。這能怪誰啊,只怪自己沒有好福氣。
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拖著鞋子走出里間。一看表,還不到六點鐘,唉,我的好夢。
“哈哈,閨女你的鞋穿反了!蹦镄Φ煤軤N爛。我低頭一看,果然穿反了。“你一大早叫喚啥,這不讓我穿反了!蔽乙贿厯Q鞋一邊對她說。
“是狗嗎?還叫喚!”娘生氣的說。
“我可沒這么說,是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說完,我便如雙腳抹了黃油——溜之大吉。唉!幸虧跑得快,要不又要挨娘的老虎鉗子了。在床上沒起床的老爹樂了,張口道:“狗兒追狗兒,啥叫喚,狗叫喚!崩系鶝]我那么幸運了。娘那老虎鉗子似的手可把老爹害慘了:胳膊上一下,背上一下。只聽的老爹“凄慘”的叫聲:“武則天打人,誰敢還手!
“武則天”這雅號是爹的專利。爹身體不好,患糖尿病多年了,藥不離口。病纏后他的身體很單薄,不能干重活。娘變成了家里的頂梁柱。別人家里都是男人外出打工,女人侍弄田地。而我家相反,娘出外打工,掙幾個錢補貼家用。幾年下來,娘的身體結(jié)實了許多,連黑黝黝的,手勁也大,脾氣也大了。姐姐曾是班里的好學(xué)生,爹生病后綴學(xué)了,十六歲進入了工廠。如今她已經(jīng)成家,掙來的錢不能像先前那樣交娘家了。爹為了少花幾個錢,近幾年一直減半吃藥。我不止一次提出退學(xué),爹娘死活不依,說已經(jīng)連累了大女兒,說啥也不能在對不住小的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鐘表指針指向了七點。昨天棉田補苗還沒有完成,還有一點尾巴,今天只好再去。媽媽說活不多了,她去鎮(zhèn)勞務(wù)市場找活干,讓我和爸爸去棉田補苗。
不知怎的,今天老爹特高興,一路上唱個不停,竟是些民間小調(diào),都讓我聽煩了,可他依舊津津有味的唱著,沒辦法,誰讓他是我親爹呢。
到了棉田,本想耳朵可以清閑了?砂雮小時過后,老爹竟自編自演的唱起來。
“打個窩,澆點水,灑上種子,蓋上土,秋里給我姑娘掙書錢。哎哎吆,哎哎吆,掙呀掙書錢呀,掙呀掙書錢!”聽了后,我心里酸酸的。
看到爹那消瘦的身子,我還能說什么呢?還有娘,一個婦道人家,都近五十歲的人了,還不得不累死拼活的外出打工。我恨自己不爭氣,恨自己用一張張不及格的試卷回報爹娘——我眼淚流了下來,澀澀的,甜甜的。
。∥业挠H爹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