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喋血大延山 第十三章 滕青山的怒火!
第五篇 喋血大延山 第十三章 滕青山的怒火!
黑如墨,滕家莊,練武場上一根根火把,有數(shù)百號
大門開啟。
黑甲軍親衛(wèi)隊軍士們都進(jìn)入練武場內(nèi),滕青山第一個跳下馬,青雨跟在他身后。
“外公。”滕青山第一個沖到外公‘滕云龍’身邊。
“青山,青雨,你們跟我來。”滕云龍拉住滕青山手臂,朝滕青山家走去,“你娘她病了,在家養(yǎng)身體!
“病了?”滕青山在莊時就感覺到氣氛不對,聽到娘病了,更有了不好的預(yù)料。一想到那可能……滕青山不由心中刺疼,腦袋一陣隱痛,不,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也絕對不會發(fā)生!
走在回家的路道上。
“外公,我爹他沒事吧?”滕青依舊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測。推測是理智的,可情感上他不愿接受。
“外公!鼻嘤昕粗讫垺
滕云龍停下,轉(zhuǎn)頭看著青和青雨,略微遲疑,還是說道:“你爹他們被青湖島帶走,想必你們從永雷那知道了。而就在傍晚時,青浩他回來了!”
“青浩哥回來了?我爹呢?”青雨連道。
“青浩他說。在傍晚時。青湖島下令殺所有獵人!當(dāng)時永湘拼命。將青浩他扔出去。而永湘當(dāng)時就被殺死……至于你爹永凡。永凡當(dāng)時是被一群銀蛟軍軍士圍住。青浩他沒親眼看到永凡身死。”滕云龍說道。
“爹……”
青雨臉色刷。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滕青山身體微微一晃。扶住袋。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眼睛。一雙隱隱發(fā)赤地眼睛。
“我爹他。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滕青山低沉道。
滕青山很清楚銀蛟軍軍士實力、父親實力,他完全能想象當(dāng)時情況,父親逃出性命的可能性連一成都沒有!如果父親真的逃出來,青浩傍晚就回莊子。父親再遲,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回莊子了。
“沒回來!彪讫堈f道。
“沒回來?”滕青山心臟一陣陣抽搐,額頭青筋暴突出來。
有那么一刻——
滕青山頭腦完全是空白的!
“爹他死了?”滕青山痛苦地情不自禁雙拳抵著腦袋,整個人都輕微發(fā)顫著。
失去時,才知道珍貴。
滕青山前世的時候就沒父母,他是一個孤兒!所以,今世他格外地珍惜父母!對爹娘,他很聽話。他很享受爹娘關(guān)心的溫暖感覺……這是前世他所沒有的。這是他今生最寶貴的財富!
爹娘!
滕青山很小很小就發(fā)誓,要保護(hù)好爹娘,要讓爹娘過上好日子,要讓爹娘以他為傲!
所以,宜城內(nèi)地幫派就算欺負(fù)滕家莊,滕青山再怒,也強(qiáng)忍著不動手,就是為了爹娘,也為了這個溫暖的宗族!防止爹娘因為他的魯莽而遭到危險!對那些馬賊們,如若威脅到宗族,便暗中出手……出手,則必殺!絕對不連累宗族!
殺洪四爺!
殺那白馬營人馬!
都是如此!
沒人可以害死自己爹娘,沒有!
“我不許,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我爹娘,不管他是誰!”滕青山額頭青筋暴突,今生,出生到如今,滕青山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憤怒的火焰已經(jīng)侵蝕了滕青山的理智,心底一股強(qiáng)烈的殺意——
殺死他們!
殺死他們!
殺死所有人!
這一道道聲音不斷在腦海中咆哮!掀起一陣陣憤的浪潮!
“青湖島,青湖島!!”滕青山的目光,好似一頭餓到極致的孤狼,前所未有地可怕。
旁邊的滕云龍見滕青山雙目發(fā)赤,額頭筋暴突,眼神中的瘋狂殺意讓人心驚,不由連喊道:“青山,青!”
“外公!彪嗌娇聪蛲夤(jīng)歷過殺手訓(xùn)練的滕青山很少有情緒失控,除非真正擊中他的要害。而剛才,他便情緒失控了。當(dāng)然,滕青山意識到后,很快就將通天的怒火完全收斂,壓抑在心底!
憤怒!不是表現(xiàn)給親人看地!而是,懲罰在敵人身上的!
“青雨,別哭了!彪讫垹恐鈱O女的手,“走,去看看你們娘,記住,別哭,好好安慰你們娘,知道嗎?”
“嗯!鼻嘤瓿槠c頭。
滕青山也默默點頭,他很清……母親和父親感情之深,父親出事,最痛苦的恐怕就是母親。
……
熟悉的庭院,悉的堂屋。
“等會兒,好好安慰娘!彪讫堈f一聲,便推開房門。
“吱呀!”
房門開啟,偏房內(nèi)昏暗地油燈光芒照耀著,一名穿著紅棉祅婦女正坐在床旁,照顧著躺在床上的袁蘭。滕青山和妹妹走入偏房內(nèi)。
一看到母親的樣
山便心一疼。
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白,額頭還有著虛汗,頭發(fā)中還能看到不少白發(fā)。距離上次看到娘,也就半年時間?墒恰镉H一下子變老了很多。
“娘!鼻嘤耆滩蛔】蘖讼聛怼
躺在床上的袁蘭眉頭一動,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屋內(nèi)的一雙兒女,不由連伸手,張著干澀地嘴唇:“青山,青雨!彪嗌胶碗嘤炅⒓吹酱策,握住母親的手,袁蘭看著自己這一雙兒女,看了又看……
“咳,咳……”忽然袁蘭咳嗽起來,臉色也出現(xiàn)一陣病態(tài)地紅艷。
“娘!鼻嘤甏篌@。
滕青山立即從后的包裹內(nèi),取出了那酒葫蘆:“外公,拿個酒杯來!
“好!彪讫堧m然不解,可還連到堂屋里取出一個酒杯,遞給滕青山。滕青山立即倒下了半酒杯朱果酒。
“娘,喝下去。”青山說道。
袁蘭看著自己地兒子,蒼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而后喝下這半杯朱果酒。朱果酒,藥效并不強(qiáng),對身體沒損害。不過滕青山擔(dān)心,母親這般虛弱,如果虛不受補(bǔ)就糟了。所以,少喝一點。
只見袁蘭地臉色,很快便變得紅潤,發(fā)黃的頭發(fā)都變黑,整個人似乎年輕不少。
“嗯,好多了。”袁強(qiáng)露出一絲笑容。
“娘……”滕青山心底苦澀。
他發(fā)現(xiàn),母親的臉色是變好了,地確,喝了朱果酒體質(zhì)是變好了?墒恰牟‰y醫(yī)啊!看到母親那暗淡近乎絕望無力的眼神,滕青山就明白這一點!即使一個再厲害的強(qiáng)者,一旦絕望的心力憔悴,都會很快死去。
精氣神,人地‘神’其實是最重要的。
神散,則死。
朱果酒改變體質(zhì),可心中哀傷之極的母親,早已心力憔悴。
“能看到你們,娘很高興!痹m露出一絲笑容,勉力說道,“不過青山……娘現(xiàn)在別無他求,只希望你爹的尸體,能回來。一想到你爹他暴尸荒野,被野獸吃了,娘就心急……可是娘沒辦法!痹m眼淚都流出來。
“嗯,嗯,我一定會將爹的尸體帶回來。”滕青山連點頭,忍不住淚水模糊雙眼。
……
庭院旁,過去滕青山住的房間內(nèi)。
滕青山、滕云龍二人在里面。
“你娘的情況很不妙。”滕云龍嘆息道,“過去,我滕家莊遭到馬賊欺負(fù),男人死去。有一些感情深的女人也會哀傷,甚至于很快就病死。情傷最是無藥可醫(yī)啊!彪讫堃娏颂嗵唷
情傷致死,那是心傷!心傷也只有心藥能醫(yī),如哀傷痛苦到極致的袁蘭,除非滕永凡能活著在她面前,她才會好起來。只有心底自己想好起來,才會好起來。
“我懂!彪嗌降统恋溃巴夤,準(zhǔn)備一下吧,讓我滕氏宗族,整個搬遷到江寧郡城去。”
“什么!彪讫埓蟪砸惑@。
“在城內(nèi),要比這安全地多。那里,是歸元宗地盤!彪嗌綇膽牙锶〕鲆谎蚱ぐ,將包裹打開,取出一疊金票,“外公,這是十萬兩黃金金票!就是在城內(nèi)買些店鋪租出去,都足以養(yǎng)活族人們!
滕云龍看著這一疊金票,心底吃驚。十萬兩黃金,那是一千萬兩白銀!天文數(shù)字!
“還有,這是朱果酒。也是我為莊里準(zhǔn)備的!彪嗌饺〕瞿蔷茐,“這朱果酒,就是瘦弱女子喝上一杯,都能增加上千斤力氣。如果是身體強(qiáng)壯的男人,喝下一杯,足以增加千斤力氣!
滕云龍不敢~。
……
當(dāng)自己親自喝了一杯,竟然增加三千斤巨力時,滕云龍大吃一驚,立即將這朱果酒當(dāng)成宗內(nèi)至寶。其實以滕云龍的體質(zhì),足以一次性增加六七千斤力氣,只是他喝的比較少。
當(dāng)夜,滕云龍立即召集宗族少人,隨后,開始讓族人們連夜準(zhǔn)備搬。
然而——
兩千多人搬遷事情太多,不過在滕云龍的嚴(yán)厲要求下,許多鍋碗瓢盆之類地就沒帶,只帶一些衣服,還有祖宗宗祠靈位等。在凌晨時分,兩千多號人,便用親衛(wèi)隊的戰(zhàn)馬,拉著一些物品,總算全部聚集妥了。
清晨,蒙蒙亮。
族人們都很傷感,離開住了一代代的祖地,都有些不舍。
“一個個別難過了!”滕云龍大聲道,“連大宗派都有覆滅的一天,這鄉(xiāng)下,咱們滕家莊終究要擔(dān)驚怕。等到了城里!就是宗派大戰(zhàn),也不會動城里平民的。走吧……這是大好事!”
大家都明白,進(jìn)城是大好事。
只是心里不舍罷了。
……
滕家莊人馬熙熙攘攘的朝東方前進(jìn),有數(shù)百名族內(nèi)好漢,還有黑甲軍親衛(wèi)
護(hù)力量,足以令任何馬賊驚恐。在這江寧郡范圍知道黑甲軍?沒人敢在江寧郡范圍內(nèi)打劫黑甲軍。
就是青湖島也不敢!
自從知道歸元宗地底牌后,青湖島不會輕易跟歸元宗惹上的。
********
三岔口。
“前面就出了大延山范圍,再也沒有青湖島的人了,青雨,路上好好照顧娘!彪嗌秸f道。
“哥你呢?”青雨連心道。
“我還有事,至少大伯和爹尸體,都要收殮!彪嗌秸f道,自己怎么可能就這么回江寧郡,那壓抑心底的怒火,早已經(jīng)讓滕青山腦袋快爆炸了。這股瘋狂地怒火,滕青山不可能忍!
“嗯!鼻嘤挈c。
滕青山之所以將人送到延山范圍以外,也是以防青湖島的人。不過一路過來,并沒看到一個銀蛟軍軍士。
兩千多號人緩緩朝東方前進(jìn)。
“青浩!闭驹诼愤呺嗌胶暗。
“青山!彪嗪谱哌^來,滕青山低沉道:“爹和我爹的尸體,在哪?”
“在大延山西部地葫蘆峽谷,峽谷底部,有一個無底洞。當(dāng)年我們上山打獵,還曾從那走過,記得吧?”滕青浩說道,滕青山點頭……當(dāng)年滕青山是獵人隊隊長,而且一當(dāng)就是六年。
大延山,他哪都熟悉。
大延山內(nèi)有好幾個無底洞,青山都沒在意,這些類似‘天坑’的無底洞,在前世他就見過不少。因為地殼運(yùn)動,一些泥土塌陷下去,才會出現(xiàn)所謂地?zé)o底洞。對無底洞,滕青山并沒探險過。
“葫蘆峽谷的無底洞!彪嗌桨櫭嫉,“青湖島,找無底洞干什么?”
滕青浩連道:“青湖島那群混蛋,抓一大群獵人去。先是問我們,在大延山有沒看過宮殿。我們都說不知道……又問我們,知道不知道,通往地底的一些深洞、深潭之類的。我們這些獵人,就帶他們?nèi)チ!?p>“地底?宮殿?”滕青山很容易推測出來。
……
滕青山沿著大延山一路往西,直至看到滕家莊,站在山上,遙看空蕩蕩的滕家莊,滕青山心底一陣酸楚。
六歲那年,自己就是在這練武場舉起一百斤大石的,父親興奮的當(dāng)晚喝地快醉了,族內(nèi)一群人都爭執(zhí)著是否要送自己進(jìn)歸元宗。
第一次上山打獵,自己打到雪貂、狼王,回到莊里,莊里族人們歡呼猶在耳邊。
十四歲那年,鐵山幫二當(dāng)家殺來,自己出手抵擋,震懾對方。
一幕幕場景,無法忘記。
“這是我滕氏宗族的根!而今天,必須遷移。就是因為……青湖島。。 币磺卸际且驗榍嗪䦛u!滕青山從來沒想過,青湖島會來抓一個樸素的鄉(xiāng)下漢子,“爹死了,我娘她也……”滕青山很清楚。
這么下去,母親心力衰竭,活不了多久。
爹娘!
今生滕青山最看重的,看得比他性命還重!而這一切,因為青湖島而剝奪了!
“為了爹娘我能忍,忍所有能忍的!這一切沒了!”滕青山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在咆哮,他雙目隱隱發(fā)赤。
前世妻子‘小貓’地死,令滕青山瘋狂之極,一怒殺向red組織,將整個組織一舉覆滅!
而今世,這一次滕青山怒火,絲毫不下于前世那一次!
這是要害!
這是逆鱗!
任何人都有最重要的東西,當(dāng)這最寶貴的被掠奪,就是再溫和的人都會發(fā)狂。更何況……滕青山本來就是一頭收斂了利爪的孤狼!從前世七歲開始就在殺戮中度過的狼!
到了此刻,無需~!
滕青山唯一:頭就是——殺!殺!殺。。
用前世學(xué)會的殺手技能,一切手段去!
用內(nèi)家拳賦予他的特殊能力去殺!
不顧一切……不折手段的去殺!
釋放出心底所有怒火,無需任何忍耐,只需要殺!。
“青湖島……”滕青山解下包裹,先戴上人皮面具,刀疤中年男子的人皮面具。隨后戴上那天鷹爪手套。全身筋骨微微發(fā)出聲響,原本七尺六寸(一米九)地滕青山降低到七尺二寸(一米八),身體變壯了很多。
滕青山目光~,好似孤狼,看向深山!
就個人!
別無牽掛!
“開始吧!”滕青山整個人瞬間一竄,瞬間消失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