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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在線閱讀

作者:本物天下霸唱 文章來源:會員推薦

第七十七章 天機

我聽到此處,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洗澡了,便把老劉頭拉到招待所的食堂里,找個清靜的角落做下,請他詳細的說一說經(jīng)過。

我背上的痕跡,顏色有深有淺,輪廓和層次十分象是個眼球,那形狀象極了精絕古城中被我打碎的玉眼,我一直擔心這會是某種詛咒,說不定不僅我和胖子,遠在美國的陳教授和Shirley楊多半也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

這時聽劉老頭說這不是眼球,而是個字,我如何不急,掏出香煙給劉老頭點上一支,這時候招待所食堂已經(jīng)封灶下班了,劉老頭正好閑著無事,就把這件事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其實就發(fā)生在不久之前,算來還不到三年的時間,當時考古隊的專家住在古田縣這間招待所,清點整理回收上來的骨頭,地方上的領(lǐng)導(dǎo)對此事也十分重視,把招待所封閉了,除了工作人員,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nèi)。

在招待所食堂工作的劉老頭,是個好事之人,平時給考古隊隊員們做飯,沒事的時候就在旁邊看熱鬧,人家干活,他就跟著幫忙,考古隊的專家都吃他做的飯,也都認識了他,知道這老頭是個熱心腸,有時礙于面子,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偷東西或者搗亂,愿意看就讓他看看。

這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龜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動物骨頭,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號,但是大部分都已經(jīng)損壞,收上來的都殘缺不全,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工與時間進行修復(fù)。

不過在眾多破碎的骨甲中,有一個巨大的龜甲最為完整,這副龜甲足足有一張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員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這片龜甲之時,劉老頭剛好在旁見到,那上邊出現(xiàn)最多的一個符號,是一個象眼球一樣的符號。

劉老頭別的不認識,只覺得這眼球的符號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是個眼球,就問那位正在做整理工作的考古隊員,這符號是不是代表眼球,那位考古隊員告訴他道:“不是,這是個類似于甲骨文的古代文字,不是眼球……”

話沒說完,就被工作組的領(lǐng)導(dǎo),一位姓孫的教授制止,劉老頭清楚的記得,當時孫教授告戒那個考古隊員,說這些都是國家機密,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劉老頭心想我一個做飯的伙夫,關(guān)心你這國家機密做什么,也就不再打聽了,但是越想越覺得好奇,這幾千年前的東西,能有什么到現(xiàn)在都不能對外界說的國家機密?是不是虛張聲勢蒙我老頭,但是人家既然要遵守保密條例,不歡迎多打聽,不問就是了。

但是自從那塊大龜甲被收回來之后,我們這招待所就三天兩頭的走水(失火),搞得人人不得安寧。

從那又過了沒幾天,考古隊看骨甲收得差不多了,又覺得這里火災(zāi)隱患比較大,于是就收拾東西走人,把骨甲都裝在大木箱子里,足足裝了一輛大卡車,后來的事可就邪性了,據(jù)說想空運回北京,結(jié)果軍用飛機在半路上墜毀了,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刻著字的骨甲,都燒沒了。

整個十五人組成的考古工作組,只有那位孫教授幸存了下來,他是由于把工作手冊忘在了縣城招待所,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取工作筆記,就沒趕上那趟飛機。

孫教授在古田縣聽到飛機墜毀的消息,當時就坐地上起不來了,還是我?guī)е鴰讉同事給他送到衛(wèi)生院,可以說我算是半個他的救命恩人,后來凡是孫教授來古田附近工作,都要來看看我,跟我喝上兩盅,但是我一問他那些骨甲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孫教授就避而不答,他只是勸我說那些字都是兇險邪惡的象征,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以后最后都不要再打聽了,反正都已經(jīng)毀掉了,然后每次他都嘆息說,恨不能這輩子壓根沒見過那些字。這不是今天一瞧見你背上這塊紅癍,我就想起來那些可怕的文字來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可不是什么皮膚病,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我聽到這里忍不住反問劉老頭道:“劉師傅,合著您也不知道這字是什么意思?”

劉老頭哈哈一樂,故作神秘的對我說道:“老弟,我只知道這是個古代文字,但是我是確實不知道這字什么意思,不過有人知道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位孫教授現(xiàn)在剛好住在你的樓上,他每年都要來古田工作一段時間,這不讓你趕上了嗎。”

我一把握住劉老頭的手,迫不及待的說:“劉師傅,您可真是活菩薩啊,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一定得給我引見引見這位孫教授。”

劉老頭拍著胸口打保票,引見沒問題,不過姓孫的老小子,嘴特嚴,他肯不肯對你講,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去跟他說了,你背上長的這塊癍,這么特殊,說不定他就能告訴你!

我讓劉老頭在食堂等我一會兒,我準備一下,再同他去拜訪住在招待所二樓的孫教授,我先回到房中把事情對大金牙和胖子說了一遍。

由胖子留在房中繼續(xù)看守聞香玉原石,我讓大金牙跟我一起去,他經(jīng)商多年,言辭便給,對待社交活動遠比我有經(jīng)驗。

我們二人換了身衣服,就到招待所食堂找到劉老頭,我對劉老頭說道:“劉師傅,我們空著手去有點不太合適,但是這時候也不早了,想買些點心水果也不容易……”

劉老頭說:“用不著,瞧我面子,但是你們不是倒騰古玩的嗎,記住了啊,這件事千萬別在孫教授面前提,他這人脾氣不好,最不喜歡做你們這行的!

我和大金牙立刻表示,對此事絕口不提,就編個瞎話說我們是來古田出差的,由于背后長了個酷似甲骨文似的紅癍,聽說孫教授懂甲骨文,所以冒昧的去請教一下,看看這究竟是皮膚病,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三人商議已定,便由劉老頭帶著,到二樓敲開了孫教授的房門,說明來意,孫教授便把我們請進了房中。

孫教授越有將近六十歲的樣子,干瘦干瘦的一個老頭,皮膚黝黑,脊背有點羅鍋,這大概是和他長年蹲在探方里工作有關(guān)系,孫教授滿臉全是皺紋,頭發(fā)禿頂比較嚴重,外圍疏疏落落的剩下一圈,還舍不得剃光了,梳了個一面倒的螺旋式,雖然樣子老,但是兩眼炯炯有神,也沒戴眼鏡,除了他的發(fā)型之外,都和常年在地里勞作的農(nóng)民沒有區(qū)別。

他同我認識的陳教授相比,雖然都是教授,但不是一個類型,差別很大,陳教授是典型的學(xué)院派,是坐辦公室的那種斯文教授,而這位姓孫的教授,大概是屬于那種長期實踐與第一線的務(wù)實派。

孫教授聽我說了經(jīng)過,又對著我后背的淤痕看了半天,連稱奇怪,我問孫教授,我背后長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有沒有生命危險。

孫教授說道:“這確實極象一個符號,前兩年古田出土的骨甲中,保存最完整最大的一副龜甲,上面刻了一百一十二個字,象甲骨文,但并非是甲骨文,這個酷似眼球的符號,在那一百一十二字中反復(fù)出現(xiàn)了七遍。”

我和胖子兩人的背后,都長出這么個眼球一樣的暗紅色癍塊,雖然跟劉老頭來拜訪孫教授,但是純屬有病亂投醫(yī),本對劉老頭的話半信半疑,此時見孫教授也說這塊紅癍的形狀,象是個上古文字,連忙請教孫教授,這到底是個什么字?

孫教授搖了搖頭,說道:“你這皮膚上長的紅色痕跡,與出土的古文也僅僅是象而已,但是絕沒有什么關(guān)系,那批文物兩年前墜機的時候,便盡數(shù)毀了,這世界上巧合的事物很多,有些豆子還能夠生長得酷似人頭,但是豆子和人頭之間,除了相似之外,是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

我和大金牙軟磨硬泡,種種好話全都說遍了,就想問一問那些刻在龜甲上的古文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只要知道了詳情,它們其中有沒有聯(lián)系,我自己心中就有數(shù)了。

孫教授只是不肯多吐露半字,說到最后對我們下了逐客令:“你們也不要在我面前裝了,你們兩位一身的土腥味,我常年在基層工作,我閉著眼都知道你們倆個是做什么的,有這種味道的人只有三種,一種是農(nóng)民,另外兩種不是盜墓的,就是倒賣古董的。說實話我看你們不象農(nóng)民,我現(xiàn)在對你們沒有任何好感,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弄來個的這個字,偽裝成身上的紅癍,想來套我的話,我勸你們不要做夢了,我只對你們再說最后兩句話,第一,你們不要無理取鬧,這些古字的信息屬于國家機密,任何普通人都沒有權(quán)利知道。第二,屬于我個人對你們的一點忠告,千萬不要企圖接近這些文字中的信息,這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否則任何與這寫字產(chǎn)生關(guān)系的人,都會引來災(zāi)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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