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級三班孫康
微風吹過風鈴,“叮鈴,叮鈴”,清脆的響聲驚醒了沉睡的記憶,是誰偷走了記憶的鑰匙?
媽媽總讓我寫點關(guān)于她的事,我沒表態(tài),現(xiàn)左想起來就寫點吧。
媽媽今年四十多歲了,初中二年級的學歷,務(wù)農(nóng)。這是多年來我惟一的關(guān)于母親的描述。說真的,我覺得挺慚愧的,到現(xiàn)在才知道媽媽的生日是哪天,更不會想著怎樣去孝敬媽媽。或許哪天良心發(fā)現(xiàn)會給媽媽一個滿意的微笑。
時光總會折磨得人支離破碎,疲憊不堪。
看著同學的媽媽,看看和媽媽一般大韻老師,再看看媽媽,我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燙。
媽媽黝黑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一雙眼睛無力得睜著,短短的頭發(fā)整齊卻難看得堆砌在頭上,似乎在抗議自己的出身,黃黃的牙齒雖然天天被那把劣質(zhì)的牙刷在白色的牙膏泡沫上抹來抹去卻仍然可憐地躺在一雙不大的嘴里,一對耳朵小巧別致地裝飾著不太雅觀的面孔。
但這是個美女,我的親娘。
如果說我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僅僅包攬了這幾年所有的做飯,僅僅替媽媽分擔了一些煩惱,僅僅是沒有頂嘴(她打我罵我時)。但是我卻感到了深深的負罪,也許母親早就滿足了吧。
那是一個可愛得夜晚,可六年前的我卻不太可愛。月亮悄悄地鉆出月縫,照在大地上,銀光光的,很好看。
那時的家境并不太好,但是媽媽卻有愛遺忘的“毛病”,我也因此嘗到了甜頭。
當時我手里是沒有零花錢的,媽媽放錢的地方卻永遠只是炕席子底下那塊凸出的小地方。第一次偷拿錢足早晨,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嘴里塞滿了糖果,穿著漂亮的精致的衣服,我那個羨慕呀。于是我開始偷拿了一塊錢,一張印著大大的頭像的人民幣。當我忐忑不安地把錢換回零食慢慢吃時,我感到非常美味,美味的食物讓我忘記了良心的懲罰,第一次嘗到了甜頭,第二次便真的控制不住了,第三次呢?
就在那個有月亮的晚上的白天,媽媽發(fā)覺了錢數(shù)的減少,她坐在炕沿上一遍又一遍的數(shù)著。那是她日儉月省下來的呀。從門縫里看著,臉很快紅到了耳根……
媽媽出來的時候瞪了我一眼,我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媽媽走出去了,照常做著家務(wù),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似的。而我卻慌了,我該怎么辦呢?
經(jīng)過學校的時候,我聽到爸爸正說我偷錢的事。面對父親的談笑,我對爸爸的狠突然漲到了極點,狠狠瞪了爸爸一眼。爸爸發(fā)現(xiàn)了我也正看著他,著實被我這一眼嚇得夠嗆,忙打住了談話。
晚上,在銀光光的冬天的夜晚下,我深深地懺悔,淚眼朦朧。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偷拿過一花過一分錢,每次省下的錢都交到母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