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狼吞虎咽的生吃了一條大魚,覺得還有點意猶未盡,于是大個子又游進(jìn)湖里摸魚,洛寧查看尕娃腳上的傷口,我在湖邊轉(zhuǎn)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瀑布的水流這么大,這個湖應(yīng)該有地方分流。
大瀑布的落差有數(shù)十米,據(jù)洛寧估計,我們面前的這條水系,應(yīng)該是雅魯藏布江的地下支流,而且地下深處可能還有火山,所以湖水才會發(fā)暖。
我拿著洛寧的拐型手電筒,找到了一個地下湖的缺口,湖水順著這處缺口流了出去,這條水路是個七八米高的山洞,下邊完全被水淹沒,沒有路可走,想前行的話,只能從水里游出去。
我回到洛寧身邊,把看到的情況對她講了,洛寧的地圖和指北針都丟了,只能憑直覺推測,她多年從事測繪工作,經(jīng)驗豐富,她估計我們的位置離不凍泉的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不凍泉即便在嚴(yán)冬也不結(jié)冰,說明地下有熔巖,問題是從哪里可以回到地面,一直在地下走來走去的也不是辦法,現(xiàn)在可行的方案也只有沿著河走了,因為只有在有河道的地方才不會是死路。
大個子也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他這次沒抓到魚。我們不想再做停留,三個水性好的人把尕娃架在中間,順著水流的方向,朝這條地洞的遠(yuǎn)處游去。
這條地下河的河面雖然不寬,但是下面的潛流力量很大,借著水流的沖擊,半漂半游的并不費力,只是這條隧道太長,水溫也比剛才高了不少,鼻中所聞,全是硫磺的氣息,身處水中,仍然覺得口干舌燥。
大個子有些焦躁,邊游邊抱怨:“咱這次可能犯了左傾盲動主義的錯誤了,怎么游了這么久還不到頭?這地方水流這么急,連個能站住腳歇氣的地方都沒有。不如折返游回去得了。”
我批評大個子道:“你早干什么去了?都游出來了這么遠(yuǎn)了才問紅旗還能打多久。是不是對咱們的革命是否能取得最后勝利懷有疑問?萬里長征剛走出第一步你就開始動搖了?你給我咬牙堅持住。”
大個子狡辯道:“咋能這么說呢?我這不是想給革命保留點力量嗎,照你這么瞎整,給革命造成了損失算誰的?”
我們的話剛說了一半,洛寧驚呼一聲:“你們看后邊是不是有什么動物?好象是……水怪。”
我也聽見了后邊的水中有異常響動,回頭用手電一照,后邊水花翻滾,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中迅速接近過來,手電筒的照明范圍不夠,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不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都把軍刺抽了出來,凝神備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