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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帥說:“這違規(guī)了!連長!”
“有什么規(guī)則?整個裝甲偵察營加整隊老A掃你們一小股潰兵,沒有規(guī)則!备叱钦f,“老七連的兵生存不易,別因為碰巧卡掉你這次機會!闭f完上車去了。
馬小帥在后邊又喊了一聲連長,但高城已經發(fā)動了汽車,往前開走了。
“連長?!七連的人不做這種事!別以為我來連里沒幾天,就長不出七連的骨頭!”馬小帥說著摘下自己的頭盔,在激光信標上弄了幾下,一股煙從上邊冒了出來。
高城猛然把車剎住了。馬小帥將鋼盔戴回了自己的頭上,筆挺地站著。高城只好把車倒了回來。馬小帥終于忍不住哭了,終究是太年輕。高城在他肩上拍了拍,說跟我回去吧,以后還做我的兵。
袁朗正在基地里量地圖上標出的距離,看著齊桓從車上下來,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跟高副營長一起嗎,怎么就回了?”
齊桓笑笑:“被甩了。那家伙很傲氣的,受不了我看著他。”
“那正好去H7位置設點打伏,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經之路!痹室矘妨。
齊桓剛出門張干事和李夢就走了進來。“您是這次比賽的負責人吧?”
袁朗掃了一眼張干事,笑了,他說:“哪里有比賽?一小隊人要從困境中掙扎出來而已。我是戰(zhàn)地指揮,就是給他們制造困境的人。您什么事?”
“我姓張,三五三團報記者,也是軍報特約通訊員。這我助手小李,想請您談一下關于這次比賽。”
袁朗:“說了沒有比賽。嗯,就叫體檢吧,來的都是步兵的佼佼者,靠數(shù)據(jù)評定是小瞧他們了,體力、智力、意志、經驗,單瞧一項也是以偏概全,真正優(yōu)秀的兵會找到那個平衡點,我們也在找那個平衡點。”
“嗯,您這話就透著思想。您造就這支必勝之師的觀念、意義、高科技?”
袁朗笑了:“必勝?扯了。未打之戰(zhàn)都是未知之事,對未知談必勝的不是軍人。我們的士兵很可愛的,也很堅忍,現(xiàn)在的努力是為了在戰(zhàn)時能讓他們少一些犧牲。”
張干事看看李夢,李夢看看張干事,兩人沒能記下什么。
外邊忽然傳來一陣喧囂和車聲,袁朗笑著站了起來:“俘虜回來,我得去挨罵了。你們自便!彼吡,把張干事和李夢扔在那發(fā)呆。
草原深處,一輛高機動車在追趕著跑開的兩個小人影。那是兩個士兵,可他們是分開跑的,機車在最接近其中一個的時候,放下了兩個人,車轉向另外的一個追去了。車輪碾過一堆剛剛冒頭的火堆,一只剛宰的野兔扔在旁邊。一個兵正要翻過山丘時,被打冒煙了,一個兵被車子給活活圈了回來。
車上的兵壞笑著說:“還燒烤?十幾里地外就看見冒煙啦!蹦潜藓薜匾黄ü勺诘厣。
一把刺刀深扎進土里,挖出草下的根莖。這是在一個山丘后邊,許三多七個人在這里躲藏著。許三多把手上那幾根寒磣的草根交給與自己同行的士兵:“這是七星草,有土腥味可還甜,這是野蕨菜,也可以吃!
甘小寧翻騰著自己的口糧袋,已經空了:“死老A!死偵察營!”他嘗試著咬了一口野菜,一腳把地上的空罐頭盒踢開。
伍六一提醒他:“埋起來。暴露目標!备市幹缓糜趾莺莸鼐虻芈窨诩Z袋:“我就權當我在埋設計這個惡作劇的混蛋。連火都生不了。∥冶緛硐胗悬c野菜,一生火,烤野兔、煮沙雞、烤螞蚱……”
許三多說:“絕不能生火,這地形生火就跟明火執(zhí)仗沒區(qū)別。”
甘小寧埋怨:“背六十斤連奔帶藏,被人追剿,給的那點吃夠一小時熱量嗎?他看看手上的草根,這是食物嗎?它是微生物啊!”
伍六一說:“我相信老A就是這樣過來的,看眼神就知道!
成才看看手上的幾條草根,也有點泄氣:“別挖了,這點草根確實還補不上挖的勁!痹S三多說:“我給你們挖!
成才問他:“你的口糧呢?我們剛才吃了,你沒吃!
許三多猶豫一下:“我吃了。”
成才微有些不屑:“你撒謊都上臉的!
伍六一替他不平:“那是他那份。你不忿什么?”
成才:“我沒不忿。我只是說在這個忍字上,他把我斃得服服帖帖!
車聲駛過,幾人伏低,成才從瞄準鏡里看著那輛車上神氣活現(xiàn)的幾個士兵。
成才羨慕地說:“到飯點了,他們準是回營吃飯。”
甘小寧說:“我想去突襲他們大營,大喝一聲,繳飯盒不殺!”
伍六一冷笑:“你還是放信號槍棄權比較直接!
許三多有點不安:“我覺得該趁現(xiàn)在趕緊走!
甘小寧說:“走,拿什么走?你的腿還沒軟?兵哪,那是得有糧的!”
“那也得走!痹S三多說。
伍六一拄著槍站了起來,他說得對。成才也同意:“就這點空當,我們能趕在別人前邊一大截了。要知道,只要三個,我們是有很多競爭對手的。”
其他人敏感地看他一眼。大家看了看指南針,辨別了一下方位,憋著一肚子心事,然后就走開了。
前面的草原,漫無邊際。夜色漸漸地降了下來。
太陽升起來了,草原上多了一抹艷麗。
一只肥碩而蠢笨的綿羊,嚼著草走過。伍六一悄悄地接近了去,然后猛地一撲,那綿羊卻驚慌地跑開了。伍六一追逐著一只往另一個方向跑開的沙鼠,他一塊土坷垃飛了出去,終于把那家伙砸得五迷三倒。
經過一夜的奔跑,幾個筋疲力盡的人睡在一塊洼下的草地里,甘小寧睡夢中猶在舔著嘴唇。伍六一過來,靜靜地在他們身邊坐下。成才是睡得最為警醒的,他睜開眼看著伍六一的背影,他看見伍六一的咬肌在嚼動著,不由得問道:“你在吃什么?”
伍六一說早飯。
“早飯?”甘小寧的眼睛忽然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
伍六一說你們也可以吃呀。
甘小寧的神志頓時就清醒了,睜眼一看,卻跳了起來:“我的天哪!這個家伙在吃老鼠!”伍六一腳邊放著幾只沙鼠,雖然已經洗剝干凈,但鼠就是鼠,永遠讓人看了不舒服。伍六一說:“這不是老鼠,是沙鼠,也叫草原鼠!
幾個人全嚇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伍六一在那兒嚼著,強忍著一股要吐的感覺。甘小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貓呀?我是說,這好吃嗎?”
絕不好吃,伍六一的臉甚至都扭曲了,但仍然在嚼:“你們很走運了,睡醒來就有得吃,我是一邊嚼一邊想起它們活著時候的樣子!苯K于,伍六一皺了皺眉,說,“我不能再吃了,再吃一只我就要吐了,這些全是你們的!
許三多忍著頭皮的發(fā)麻,用刺刀挑了一下,不敢動。伍六一卻又割了一塊,扔進了嘴里。甘小寧還在拼命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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